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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家谈纪连彬的绘画

来源:中国书画网 作者:中国书画网编辑部

众家谈纪连彬的绘画

邵大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纪连彬先生给我的总体感觉是比较低调的。他画的山水、花鸟、人物的感觉不一样,气势很大、很震撼。他把人和山水风景联系在一起画,这是一种新画体。我想他做这样的尝试是为了建立自己的风格面貌。艺术表现理性,表现直觉,但是他表现错觉,不完全是表现感觉和直觉,这个错觉和幻觉,在我们的当代艺术家里面是比较合适的,一般是画直觉,或者画自己的理性的认知、认识,把幻觉和错觉放进来,说是象征也好,或者有另外的含义也好。纪连彬的画,因为是从写实走过来的,他要想完全放开,往另外一个方面走,他要把这两个结合起来,这个也是很不容易的。他的画在中国人物画里面一枝独秀,是一种新的画法,又有水平,又有格调,又有境界,那是很不容易的。
 
薛永年(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纪连彬的画使我想起国学大师钱穆的文章《城市与乡村》,还有蔡元培的文章《美术和宗教》。纪连彬的作品体现了回归自然和寄托精神的这种创作性的努力。他的画的精神性是自由精神对现实的超越,是回归自然,向往诗意,走向崇高,他画的实际是与天地同在的精神。他的画里边最明显的个人风格因素,除去天人合一的形象之外,还有五色祥云,这个五色祥云是它的一个特有的图式,既继承了古代传统,也继承了民间的传统,又和它要找到的这种境界有密切的联系。那么他的语言既发挥了笔墨更强化了色彩,有对西画的借鉴,也有对民间美术的融汇,整体是纯朴的、粗犷的、不雕饰,有原始的味道。
 
刘曦林(中国美术馆研究馆员):
在纪连彬的作品中体现了天地吉祥的精神之气,崇高的信仰力度,成为它文化内美的支柱。他以云为中介,把写实的人物和天的云及超越时空的思维组合在一起。找到这样一个符号系统之后,用墨彩两种方式,用明色原色亮色和黑色之间的关系,还有用宿墨及线条,各种不同的线描结合形成了纪连彬的符号体系和符号系统。正因为有这样一个思维方式,他实现了在中国现代人物画上的一个变革,也就是在现代人物画史上有他的一个席位,正因为改革开放以来新的文艺思潮和现代美学的一种接受和开放态度,和20世纪90年代以来传统的回归,这两种东西相撞产生了像纪连彬绘画一样新的艺术火花。
 
王镛(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我觉得纪连彬的画个性风格比较鲜明,也比较独特。我今天想谈宗教艺术与人文。我看了纪连彬的作品,我觉得有很明显的宗教意识。纪连彬认为人是最值得赞赏的。所以他的宗教意识渗透着人文意识,而且是给传统的宗教意识注入了现代的人文精神,所以他是不同于一般的宗教信仰。而且他的那种西藏题材的绘画,确实主要画的不是藏族的风土民情,画的是宗教的虔诚,现代的人文精神,尤其是对中西文化的反思,提升到一个精神净化的境界。而且他借助祥云、神话人物,实际上赋予了平民一种神圣的高贵的尊严。
 
赵力忠(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院研究员):
纪连彬是从鲁美出来的,可是他这个写实和原来鲁美的写实不完全一样。他融合装饰,这种装饰不是图案,而是用写意的方法把这种装饰有意识地结合起来。再一个就是把现实与梦幻巧妙地融合在一起。而前面谈到的写实与装饰,现实与梦幻是从早期的基础中蜕变而来。我觉得小画也蛮有意思的,因为原料在小画上更容易发挥得淋漓尽致。他把色彩撒上去,在画面上做实验,包括印度的系列色彩斑斓,整个画面效果会好,我把它称之为以小养大。实际上中国画家都是以小养大,从艺术上、笔墨上也是以小养大。
 
陈池瑜(清华大学美术学院教授):
纪连彬的作品我感觉一个最大的特点就是人物画跟山体、跟天地整个融为一体,这是呈现出来的人物画的形象方面最突出的特点。我觉得他的作品对天地人做综合的思考,还有一点,他把老庄的有些精神融合进来了。这样天地合一,人于天地间,成为天地的一个部分,他的画里边有珠穆朗玛、圣火、天地吉祥,这些都是天地人合而为一。人物形象是日月奇观,绘画中充满哲学和想象的因素。他本身是北方人,最后形成雄浑的风格。北方的雄浑和南方的浪漫主义结合,形成他的面貌。
 
杨晓阳(中国美术家协会副主席):
纪连彬在中国画领域的探索成就是通过中国画语言的开拓创新进行的。以意象、幻象及幻化的语言方式,以写实的具体表现手法表现了精神空间对现实的写意超越。在天地人神的大空间里,传达出“天人合一”“物我相融”的中国文化精神。他以独特的视觉造型、笔墨新语和丰富的艺术想象力形成了自己的精神指向。在水墨和色彩两类效果上的大胆突破,丰富了中国画的色彩语言,是对人物画表现领域的拓展。他力图从当代文化的角度来阐释传统文化的现代性。对东西方美术的比较和借鉴,对民间艺术的挖掘和使用无疑是走向当下学术前沿探索的道路。他的艺术在样式、风格的独特性,语言内容的突破性和学术高度上都有大胆的探索,具备明显的辨识和影响力,为当下中国画界增添了新因素。连彬是理想主义者,寻梦之旅他将义无反顾地前行。
 
卢禹舜(中国国家画院常务副院长):
我和连彬从20多岁起就结下了很深厚的友谊,那时的连彬就才华横溢、热情深沉,他的为人和艺术才华,我都非常欣赏。作为画家,连彬是当代少有的坚定的、优秀的、令人钦佩的学术型画家。他像一个孤独而坚定的行者,始终坚持以自己独树一帜的表现方式和观察视角表达自己对社会、人生的深刻思考与认识,创造了现实主义兼具浪漫主义色彩,写实与写意兼得的有温度、有温情、有筋骨、有深度的优秀作品。他的作品超越了画家最容易陷入的个体宣泄的漩涡,达到了个体宣泄与普遍性表达合理平衡的理想境界。作为中国国家画院副院长,连彬是一个大公无私、任劳任怨、兢兢业业、身先士卒,有责任有担当又颇具管理智慧的优秀文化管理者。可以说他为国家画院的发展壮大,为中国美术事业的发展作出了具体而重要的贡献。
 
张晓凌(《中国美术报》社社长兼总编辑,华东师范大学美术学院院长):
读纪连彬的作品,目光总是会不由自主地回望20世纪中国美术的历程。具有一定历史洞察力的人会看到,一连串历史表象烟消云散之后,所留下的,只有一条清晰可辨的中国美术现代性探索之路。将纪连彬的作品置于其中加以观察与估价,我们或许可以得出这样的结论:以幻化性艺术方式、图腾化图像结构、新笔墨形态和光色体系所构成的“纪氏新体”,乃是中国美术现代性建构中的重要成果,也是其历史链节中的重要一环,它在理论与实践两个方面所表现出的现代性诉求,既是20世纪以来中国美术现代性诉求的一个缩影,也是这一诉求在当下的重构与呈现。作为中国美术现代性逻辑推演的结果之一,它不仅提供了鉴古开今、会通中西的范例,还从一个侧面预示了当代水墨未来发展的方位与美学取向。同时,更为重要的是,在我们这个精神日趋荒芜的年代,纪连彬以超验性图像所构建的精神叙事体系,无疑具有重大现实价值,至少,它为我们提供了灵魂自我叩问的图像文本,并让我们看到时代精神图腾重建的希望。从这层意义上讲,与其说纪连彬是长于诗意幻觉的艺术家,不如说他是时代精神图腾的游吟者。纪连彬作品的现代性价值正在于此。

郑工(中国艺术研究院研究员):
我们说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对于纪连彬来说是有云则灵,他的云可以说是他的特点,这些有色的云也是有色人,无色的云是无色的人。云本来在中国画上面是很虚的东西,在虚实之间它有一种互利性的解释,就是相反的,把实的东西当做虚的,把虚的东西当做实的来看待,所以我们看他的印度题材的画,实际上也都以留白贯穿起来,他的画都画得很满、很实,正是这些云在他的画面上围绕着、漂移着,所形成的画面让人感到很有生气。他的画看似为了透气,实际上就是呼吸,所以他的画面,虽然满但是很透气,能够感受到一种生机存在。
 
徐虹(中国美术馆研究馆员):
纪连彬的色彩不是心理学意义的色彩,而是红黄蓝和壁画的关系,和民间艺术的关系、和人的信仰发生的密切联系。从他的形象来说,他既是中国人的,让我们看到就不仅仅是西藏的,还有西方古典主义里面的造型,我们能感觉到这种半载体性的艺术,能感觉到西方古典艺术和绘画艺术的这种手段,他们站在人间,望着天空,所以这样的一种姿态,一种永远在往前、往上的姿态,象征了人的可能性和不可能性。所以在这种主旋律的创作中,脱离了现实主义,走向浪漫和象征主义。但是,又不为这种浪漫主义和象征主义的高潮和失败所迷失,和民族的这种文化传统结合,他又具有一种普世性的造型和一种符号。我觉得这是主旋律的人物绘画发展的一个试探,我觉得纪连彬在这方面为我们创造了一种样式。

尚辉(《美术》杂志社社长兼主编):
纪连彬艺术的起源,和他出生的环境在’85思潮中所受到现代主义的影响是紧密相连的。纪连彬所表现的人物形象并不局限于人物在做什么,而是表现藏族人物的心性和自然的关系,更重视追求的是一种神秘感。我们可以看到’85思潮、现代主义对他的一个影响就是从心灵的内部去呈现生活的真实,这是第一。第二,纪连彬用他所钻研的宿墨的方法,在极淡的墨色中,体现它的深厚性,也正是因为有这样的笔意墨韵,形成传统的一种内在的联系。这是“60后”这代人的文化使命,也是中国画变革的一种理想。第三,通过纪连彬的作品联想到中国国家画院近年来举办的这几个重要的展览,是不是能够组合起来,变成一个学术方阵,进行精神上的一些探索,对中国画的发展可能会有一些启示意义。 
 
王鲁湘(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院研究员):
我们从纪连彬的画中,仍然可以清楚地看到他当年在鲁美的影子。这种造型,第一写实,第二有相当深入的刻画,以至于形成某种水墨雕塑的感觉。他的水墨人物是个雕塑,他的整个绘画的意境又是超然的、虚幻的。在他的画作中间有一个图示,一个穿着华丽的藏族贵族的女性的背,在向前方也是向上方飘升而去。上是天空,下是广阔的大地,这样一个背景立于天地之间,毫无疑问把人提高到了与神平衡的一个意境。祥云在这里就变成了一个意向,烘托着人,云在天地之间,它具有某种不确定性,它是悬浮的,它是漂移的,它是升腾的,但是它也可以变成雪花,下到大地来了,云是连接天地的意象。人是一个精神的构物,人是可以自由往返于天地间,我想这就是他在做纪连彬式的构图的时候,要告诉我们的东西。   
 
罗世平(中央美术学院教授):
在纪连彬的画中,都是高大的人物形象,都是在天空、离开了地面的五彩祥云。我给了他一个词,他在照相:是给这个特定的高原、这个民族在照相。他表现的人不是匍匐在地,都是有崇高感的,是一种提升。把人对人的礼赞和神性的两者之间做了一个非常好的调和。在纪连彬的创作当中,是表现雪域高原上藏族的民族心性,他们带有宗教和神性的情结,作为他的主体,这是一个重要启示,他在西藏深入生活当中做了一个文化解读,从这当中他造型上提取出了五彩祥云的方式。纪连彬的图式确实给了我们很多的启示,他用一个创造性的样态,用写实画当中的新的表现形式,形成他审美上的独立。
 
王平(中国国家画院艺术信息中心主任、《中国美术报》执行总编辑):
一位真正的艺术家,对语言上的探索思考是很重要的一个方面。西藏这个题材,很多画家都在涉足,但是纪连彬老师在这样一个阵营里有他个性化的创作,他带我们到了一个纯朴的、善良的、崇高的、神圣的境界。我们能看到他的绘画作品当中,天人是合一的,人有时候就是山,山有时候也是人,这样的造型,远看就觉得它是山水画,而且这其中体现出他的专业化和他对于语言方面的思考。纪连彬的线条非常单纯,他在墨法上的一些探索,这些宿墨非常深沉,给我们非常强烈的印象。另外,他对色彩的应用也很独到。他的色彩有一些像西方的玻璃画那样绚烂,但是显然又吸收传统民间绘画的色彩,这样的一种结合,所体现出的神圣感和神秘感是他的作品所独有的。
 
张惠明(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院研究员):
纪连彬有两点贡献,第一个贡献就是他的画打破了中国画传统上人物山水花鸟的界限。在他的每幅画里面既可以看到山水,也可以看到人物。第二点就是他对从具象到抽象怎么转化有独特的思考。他用具象的方法去表达一种抽象的概念,或者是思考、感受也好,有很多探索。他给我们提供了一个成功方式,他可以从具像的东西,变成一个很抽象的符号。比如他把具象的云气,把人和山,或者是天和地,作为一种媒介,把它整体的画面连在一起。他的云气可以用云纹表现出一座山来,这在以前的中国画里面没见到这样的情况。

朱其(中国国家画院美术研究院研究员):
纪连彬的创作有一些象征主义的东西,笔法上实际是中国20世纪八九十年代抽象表现主义,作为一个肌理的语言。西藏人把整个天地看作是一个神的体系,他自己其实愿意融入这个以天地作为象征的体系,所以我觉得绘画最后也体现了这个东西,首先把人放大,就变成山的这种起伏,然后山就是象征主义的,实际上把山和人一体化了,因为云的这种网格体系,一方面可以看作是人跟人身体的间隔,它是山中间的脉络,所以我倒觉得它应该是一个边疆题材的有象征主义的装饰主义。最后说到形式语言,他是从唐卡里面吸收的色彩,色彩也非常碎,这非常有原创性,实际上他的好多笔法也可以看作是20世纪八九十年代的成果,有晕染,有装饰主义。我觉得纪连彬把中国20世纪的边疆题材,真正做到形式主义的里面,有个人的语言创造,至少我没有看到别的画家有这样一个特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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